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宏观研 究 会议纪要
会议纪要：
一、长平经济论坛的秘书长，长平经济研究所的执行所长
王长勇
个税的修改国务院这边起了比较大的作用，克强总理主要是做预算，收支多少这件事情， 在他的心中经济形势非常不乐观，这是一个判断。从 2015 年开始，全国的养老金的收入早都 不够支出了，人社部的数据里看起来有结余，实际上是财政补了 1 万多亿，去掉财政补的 1 万多，2015 年是穿底的， 这是个人所得税减税的压力，地方的养老金已经不行了。另外，基建投资开始了，这次是放在西部，因为之前的教训，补短板，是中西部的短板，给未来的事情找了两个非常强大的理由，启动了这次的投资。主要是西部的高铁，为了减少市场和党内反对的意见。
下面讲一下个税。
一审的时候从 3500 元提到 5000 元，这是 2011 年当时提出的水平。
在一审之前，整个个税改革从国际上来说，美国的个税面对中国的竞争，个税降低是 86 年单一税思路， 里根当年的减税和川普的减税思路是单一税制，把边际税率下降，税制变得简单，
税级变得少，个人的税率下降的思路。调节收入分撇的功能，在支出环节增加一些，个人所得税环节降一些。没有川普上台以后大幅的降低个人所得税，他的方案降得更厉害，只是被民主党打折了。实际上竞争对手就是对着中国，实现人力资本吸引的竞争和创新的竞争。过去是商品和贸易的竞争，现在面临的是科技竞争，也就是人才的竞争，美国非常明确。我们这一轮改革，财政部丝毫没有反映，依然停留在 20 年的框架里面，没有跟上形势。
这次还有几个细节，关于 稿酬、劳务费、特权使用费在一审稿里加进去，但是没有减除扣除。
原来是减除
0 20 的扣除以后再加进去 ， 事实上这也是增税了 ， 因为原来是减去
0 20 的扣除以后，税率就是
20 ，加了工薪以后多数人会超过
20 。因为多收入的人一般都是精英阶层或者是创新阶层，虽然收入高但是在社会上应该鼓励，从全球来说这部分人的税率在下降。最近这两年我做了创新研究，创新环境下全球竞争税制的变化趋势是把劳动税负向资本靠近。美国是这个趋势，北欧也有这个特点。
过去的要素劳动过重，这是理论，财产要有税，我们的财产没有税，资本是轻税。这次税改，从 2011 年开始，财政部的税改跟美国逆着走。03 年的那轮税改，包括现在主要起发挥具体作用的，那一轮安排追多美国考察，美国的要求是我们的个人所得税千万别学美国，因为是民主制，每个人上去都要为一个群体出台个人所得税的优惠，没有任何一个政客会取消这个东西，所以导致税制越来越复杂。
劳动轻税，这次改革应该取消
45 ，现在被征的这部分人不是资本所有者，而是一个企业的高管、金融机构的高管、中等高管、科技公司里面的创新骨干。范冰冰在无锡那边是地方政府给了税收优惠，把个人所得作为企业所得，资本所者企业个人色所得和个人所得的认定上是合法的，甚至连避税都算不上。
但是很多地方的税收优惠是合情合理的，都是跟地方政府签 了合同，企业做了很大的投资。比如说北京互联网新兴企业后台的服务是在三线城市，为了降低成本，从资源配置来说企业的决策行为没有问题，地方政府给的优惠如果不合理可以调整， 如果说大规模的简单的回归到实质的税率水平，企业的决策就会严重受到干扰。工商税制改革里自然人可以作为一个有限责任公司，现在供给个人所得和企业所得之间避税的说法不对，其实就是企业所得收入。
无锡、上海那边给了
2.1 的核定，给了低税率，这是地方政府给的，
并不是避税的概念。挣工资富起来这件事情， 在中国首先富豪没有靠工薪富的，这部分对国 家之间的竞争是应
该鼓励的。有些人提出把
45 取消掉，这个可能性稍微小一些，今年可能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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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不掉，未来可能降到
0 30 。
美国的税率是 37 ，我们是 45 ，美国的起征点比我们高得多，翻了一番，美国的遗产税提高到了 1000 万美元，相当于人民币的 6000 万元， 遗产税在全世界往系走，但是在国内很多人说应该征遗产税，财政部自己都不愿意征，因为这类代财富的积累是以生产性的资产的形式存在，财政部就这件事情曾经向人大报告过，如果征遗产税企业现金流就会被分割，没有现金交税。
专项扣除这次增加了赡养老人。
财政部增加这个是为了声东击西，掩护起征点的压力，
增加专项扣除把起征点压下来。我一直支持起征点简单明了，直接减下去。很多人说，纳税的面更多有利于调节收入分配，我说工资收入、劳动收入占的比重在下降，如果加大这个覆盖率就是逆调节。财政部门研究问题不讲究学术，只讲究宣传。他们没研究清楚结构里面究竟是逆调节还是正调节，其实美国现在的竞争压力很大。
香港要成立 粤港澳大湾区，港人有港税，澳人有澳税，这是不对的，其实应该把整个边际税率降下来。因为广东地区的个人所得税占了全部的 1/3，自己的收入非常高，让他自己免掉， 不影响全国其他收入，横向之间也是公平的。去年开粤港澳会议的时候我提出降 30 ，如果打六折就是 18 。这样有横向公平。广东自己的 40 可以退给这些高端的人士，税率就变成 18 ， 跟香港的 17 的就一样了。这样的话，粤港澳地区的个税问题就解决了。香港面临的税制是在全球竞争的时候，香港地区作为粤港澳创新基地的时候，香港面临着税收的问题。
为什么在个税修正案里面高收入群体的税负上升？国民收入分配、劳动收入下降，这是整体的概念，不能在整体的工薪里面调节，而是应该把工薪作为一个群体跟其他的调节，这次改革的思维是有问题的。我们提的是 8000，最后我们希望是 6000，我知道国务院给的底线是 6000。劳务报酬、稿酬、特许权使用费所得，先减除 20 费用，再与工薪所得综合征税。财政部还是比较狡猾，平移过去变成税率上升的大概率，把 20 的费用故意拿掉，这就是玩儿小花招，大家都会看明白，原来是扣 20 ，不扣以后直接加进去，吵上一个月，浪费这么多人的口舌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，再加回去。这个是有问题的。
授权这个现在做了一些改进，后面有专项附加扣除，这些东西含金量不高。房贷扣除是基本住房，让你拿上一堆证明材料，你们家很穷，拿出一堆材料，一个月给你两、三百块钱， 如果是租房拿一个房东交税的证明。赡养老人我还是比较看好的，税务部门要让公安部门开一个暂住证。是你爹妈不行，还必须要有暂住证，设置前提条件，就把很多人排除在外了。
赡养系数严重低估。关于起征点是有公式的，向人大回报的时候也做过，后来我发现赡养系数用常住人口的概念，如果不是常住人口的统计范围就不算了，父母在外地也不算。
所谓的赡养系数是
1.97 ，这十来年几乎没变过，其实老龄化非常严重了，没变过就是用了这个小技巧，大概是把 1—2 亿人排除在外。即便是按照低估的数据算，上个月到 7 月份已经到了 4185 万，这 两年已经在超额的交税。
房地产税立法分析和展望：
增值税是三档并两档，政府工作报告是三档并两档的方向，但五年之内并成两档几乎没有可能性。制造业的 16 降到 10 ，静态的五年减税 1 万亿，实际上当年 1 万 5、6 千亿就没了，现在的政府几乎是没有可能性。10 是物流、建筑业，这个难度也非常大。金融行业如果加上 4 个点的税率，天就会塌了，加 1 个点你们的财务人员都会跳起来。
10 那档的降到 6 是可以的，10 那档是书刊、报纸、农业、服务业，这样是可以的，把 16 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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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 13、12 ，10 并到 6 ，中间档次了比较大的优惠，跟生活服务业有关的是可以的。如果有魄力五年完成了不起了。另外，消费税扩大征税范围，增值税下降的时候同时消费税的增税要扩大。今年提出从 17 降到 15 ，压力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大。
今年《政府工作报告》，今年已经纳入工作了，“两会”地方征求了意见，7 月份部里征求了意见，今年新房销售大家炒得比较厉害，成都的一些新闻事件报道的比较热。7 月 16 号国家统计局说到了房地产税，就是向市场放风降温。
传
8 8
月份要审，确实有这么回事，这个比较意外。我个人的判断是审房地产税在工作安排上非常难，这个动议很快被压下去了。没有审是因为今年的经济影响，跟 08 年一样，房地产税对经济的影响，政府层面的判断比较重，实际上在做的时候非常轻，但是自己心里没有底。
史耀斌在“两会”上提到的制度共性。解读一下他的表述，他的评估值是对商业的所有产权，现在租赁房、公用房比较多，自己的房子出租出去，未来可能会有租金的概念，评估值是商品房的概念。
税收优惠政策肯定有扣除，设一定扣除标准，或对一些困难家庭、低收入家庭、特殊困难群体给予一定的税收减免等。
房地产税属于地方税，收入归地方政府，用于教育、治安、公共基础设施支出。房地产税税基确实非常复杂，需要建立完备的税收征管模式。
8 8
月份要审耕地占用税、车辆购置税。
10
月份要审税收征管法修改，每个人都有税号，
个人所得税和房产税会纳入到个人税号中。
12
月份要审资源税法。新税种是房地产税，就是现的房产税和城镇土地使用税，未来的税种要减少一个，新的是对应房地产，合并城镇土地使用税就变成一个。
房地产税的立法进程：第一步常委会要审三次；第二步必须是全国人大常委会两次表决， 中间一定会征求意见，至少是 30 天，房地产会是一个半月，二审以后会公开，一审以后大致 的内容会传出来。完全官方公开草案二审的可能性大一些， 按照工作进程判断，最快
12
月份
出来，完成是
2019
年常委会审议， 2020
年全国人大表决。为什么不会是
2021
年？如果是
2021 年表决就是
2022
年执行， 2022
年开始征税， 2022
年党要进行一次大换届，会考虑尽量会在
2021 年之前。
两级立法，人大会立一个比较粗的，税率和征税范围会给一个区间，地方自己立法再确定， 地方立法也不会全部征，全部立法完成以后不会全国征，地方自己立法也会不一样。城市北、上、广、深、重庆、成都、南京、杭州等，2030 年征收城市扩展到 20—30 个城市。在人口流出的城市征房地产税的可能性非常小，这是一个政治判断。
范围：增量+存量，所有工商业房地产和个人住房都按评估值征税。
扣除：按面积扣除，家庭人均扣除 40 平米左右，家庭定义；设税收优惠，对一些困难家庭、低收入家庭、特殊困难群体给予一定的税收见面。
税率：低于 1 的两档税率，一档税率低于 0.5 ，一档税率高于 0.5 ，参照目前上海、重庆的试点。高档大面积住房，比如别墅等高档住房家庭人均超 100 平米部分，1—5 税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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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合：以城市为单位综合，处于不同行政区划的城市住房在属地浇水，不跨城市综合征税 功能定位：调节财富—筹集收入；转移税—受益税 收入归属：房地产属地方税，收入归地方政府，用于本地教育、治安、公共基础设施支出。
税收的理念是保证房子增值，因为提供的公共服务越来越好，房子就会增值，这是财产税国家税收的理念。
重庆那边全部用来转移支付，上海那么没有，我认为将来会那多少钱补贴穷人的房租，或者是建保障房，也就是调节财富。刚才讲的几个税率，在北京这个地方征税的家庭应该有 10 。我们会把转移的功能和受益结合起来，一部分拿去资助穷人。
房贷利息和住房资金个税扣除，基本的家庭有两套房，哪怕住的是 50 平米，还有 100 平米的房子出租，拿到房贷抵扣的可能性很小。个人所得税扣除不是据实扣除，而是根据你的情况给一个定额扣除。
租金有一个前置条件，拿着房东的交了税的证明来，基本上就把这件事情搅黄了，没人干这傻事儿。
《税收征管管理法》、不动产登记，几个地方同时征税法上是办不到的，美国也办不到。房地产评估，财政部、水务总局 2009 年启动“应用房地产评估技术加强存量房交易税收征管”， 全国各省至少选一个试点城市，对二手房交易环节的契税等按评估价征收。2011 年 7 月 1 日 前各地完成试点，2012 年 7 月 1 日起，全面推行应用房地产评估技术加强存量房交易税收征管，推动“应用房地产评税技术核定交易环节计税价格”工作。
土地财政可以讲一下。房地产有五个税种，加起来是 1.6 万亿，建筑业和房产这两个税种 是 1.6 万亿，加起来就是 3.2 万亿，第二大税种的企业所得税是 3.6 万亿，实际上房地产业已 经贡献了 3.2 万亿。政策性基金是 5.4 万亿，去年公布的是 5.2 万亿，一个基金加了一般预算 少了 2000 亿，加起来就是 8.6 万亿。去年地方是 15 万亿，算下来是 57.2 ，现在大家可以明白了， 房地产往下走的时候，对中央的影响并没有那么难受，最难受的是地方政府，收入去年收入
57 来自于房地产。地方政府对房地产的依赖性超过于经济的依赖性。
整个改革是整合税种，平移税负，我讲的是房地产业五个税种的平移，任志强讲的是土地的平移。从经济空间来讲，增一个新税种和增加房地产税负没有丝毫空间，必须要下降。从道理上来说，所有权的问题不影响征税。土地所有权一直是公有的，用操纵的手段导致土地卖得太贵，全市场要素贡献里面土地获得的收益太高，把所有的收益都让一家掠走了。问题出在这儿，但是土地转让有价值是对的，征房地产税是对公共品的对价，这两件事没问题。最早土地增值税取消，现在土地增值税不取消了，都要立法，土地增值税未来要降低，契税的税率要降低，房地产税开征以后整体税负不会变化，在市场主体、个体里面税负变化比较大，有些人受益，有些人受损，土地还是会卖，但是现在卖的方式过头了。
房地产税现在全国征的是
2000
多亿，就了不起了。现在地方政府官员非常清楚，用税筹集不了多少收入，因为地方政府的官员拿的房子超出任何城市的平均水平，他们也不想做这个事，因为损害这个群体的利益，事实上也不对。地方政府不会也没想，也不可能，所...
